无论是否支持债务上限问题上的边缘化政策,大多数美国人都对美国政府的负债规模感到震惊。财政部长耶伦却并非其中之一。
截至2022年底,公众持有的美国政府债券规模为23.9万亿美元。按照经济学家中最流行的指标来衡量,这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(GDP)的97%,约为20年前的三倍,并且预计会继续攀升。该问题是当前正进入最后关键阶段的美国债务上限之争的核心所在。
“我们的债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,”众议院议长凯文·麦卡锡在5月24日的表示。“我认为这是不对的。”麦卡锡与拜登经过谈判之后达成了暂停债务上限且削减支出的协议,该协议必须本周获得国会批准,才能避免美国政府出现债务违约。包括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在内的很多其他人都曾警告说,美国的债务轨迹“不可持续”。
不过,耶伦不在这些预警者之列,一定程度上因为她使用了不同的债务衡量标准。
这位前美联储主席被许多人视为美国最有经验的经济决策者。对于政府支出,她几乎没有担忧。“这不是让我们感觉陷入了灾难性局面的事情,”她在5月13日接受采访时表示。
不同标准
耶伦保持乐观的理由之一是,她与一些其他著名经济学家一样,采用另一种方法来衡量政府债务可持续性。相比未偿还债务占GDP的比例,她更倾向于观察经过通胀调整后的债务利息支出占GDP的比例。
换句话说,就是将政府在特定年份支付的利息支出除以经济规模,然后减去通胀。结果越低越好。
尽管公共财政和家庭预算是根本不同的两个东西,但其逻辑类似于评估抵押贷款的负担能力。最重要的未必是借入的金额,而是房主每个月或每年必须支付的金额与同期收入相比。
麦卡锡更青睐将其比作信用卡。他把民主党比作信用卡未还款额越来越高的家庭,“年复一年,他们一直在提高限额,直到他们在信用卡上欠的钱超过了全年收入。”
从耶伦偏爱的指标来看,更高的公共债务并没有带来严重的利息负担,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。
过去几十年来,得益于在此期间的较低借贷成本,政府的利息支出相对于经济总量的比重有所下降。未经通胀调整的基础上,净利息支出与GDP之比的平均水平约为1.5%,不过在疫情期间借款激增后,这个比例在2022年升至1.9%。
如果考虑通胀因素,那么那么利息与GDP之比常常为负数,甚至在疫情之后通胀爆发前就是这样。展望未来,白宫管理和预算办公室预计,随着通胀下降,耶伦所使用的这个负债指标将在2024年回升至零以上,然后在2032-33年达到1.1%的峰值。这是财政部长耶伦认为“相当合理”的水平。